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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害者讲述被精神病的72小时dd-【新闻】

发布时间:2021-04-11 13:48:24 阅读: 来源:电热器厂家

受害者讲述:“被精神病”的72小时

近年来,“被精神病”一词经常出现在公众视野里,同时,不少使用过精神类药物、甚至曾经入院治疗的人通过各种方式给自己贴上“被精神病”的标签,努力向他人证明自己并非真正的精神病患者。就在前不久,河南省郑州市卫生局被曝从2012年10月开始,2%。的精神病人指标任务被层层下发到各个社区的卫生服务中心内,再次引发了对“被精神病”受害者群体的关注。

工程师陈丹(化名)是其中之一,幸运的是,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后,她没有被使用任何精神类药物,经过近72小时后无恙出院。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,送她进精神病院的竟然是父母,理由仅仅是反对她的恋爱关系。

父母雇人

强送女儿入院

陈丹30岁,在北京独自打拼10年,现在是一名工程师。她的故事,要从2012年6月5日傍晚讲起。

当天傍晚6点左右,陈丹和男友出门,打算去买东西,在一楼大厅,陈丹看到自己的父母正从出租车里走出。由于自己的恋爱关系长久以来遭到父母强烈反对,此次父母的到访也并未通知陈丹,她决定回到家中,假装自己不在家,来避免与父母相见后再度发生争吵。

陈丹和男友进屋后不久,敲门声响起,持续了十几分钟。随后是十几分钟的安静。“当时觉得我父母以为我没在家,所以走了,刚松一口气,可是门口响起了那种撬锁的声音。”惊恐之余,陈丹和男友拨打了110电话报警。门锁被快速撬开后,陈丹惊讶地发现,跟她父母一起前来的还有另外四个从未谋面的陌生男子,“穿便装,没出示任何身份证件,身高可能都在1.8米左右,五大三粗的。我警告他们已经报警,但没用,还是闯了进来。”

闯进门的四人分别按住陈丹的手脚,想把她抬走,陈丹父亲称其中一个是北京某精神病院的主任,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。起初,陈丹奋力挣扎,但看到自己和男友势单力薄,于是决定假装配合,想拖延到民警出警。“这时,我手机响了,是派出所跟我确认地址,我还简单描述了当时的情况,请求警察尽快赶来。”听闻已经报警,四名男子再次强行抓住陈丹的手脚,把她抬出了住所门口,架着胳膊带下楼,塞进了在楼下等着的出租车里。

回忆起当时的情况,陈丹说,“第一次感谢晚上7点北京的路况,让我有充足的时间用手机短信与朋友们联系。”在出租车后座,陈丹坐在两名陌生男子中间,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,趁两人不注意,悄悄发短信向朋友求救。“都告诉我要冷静,我朋友都觉得,我爸妈不会真的让我去住精神病院。”

陈丹自己也没想到,那之后,她真的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了近72小时。

重症间

靠笑话撑到出院

到达医院后,一名男子监视着陈丹和男友,另一名被陈丹父亲指称为医生、却从未出示任何证件的男子联系住院事宜。没有医生接诊,没有进行精神状态方面的检查,没有诊断,陈丹被护士握着胳膊带进了病区。

陈丹听到身后厚重的铁门关上的声音。“我跟外面的世界隔离了。”

在走廊里,护士边走边向陈丹介绍餐厅、厕所的位置,叮嘱她去任何地方都要告诉护士、需要有护士陪同,“这叫健康宣讲。”病房跟普通医院的病房一样,“只不过窗口都焊着铁栅栏。”

陈丹被送进了重症间。10张病床分两排摆放,洗漱用品是病房里仅有的私人物品,“其余9张床上都躺着患者,有些人的手臂被捆绑在床栏杆上。”陈丹被护士要求脱光检查,随后换上了病号服,等着自己的洗漱用品被送进来。

无奈中,陈丹想起了很久前听过的笑话。甲、乙、丙三个正常人被送进了精神病院,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常人,甲决定讲真理,重复了14次“地球是圆的”,被护士打了针;乙说自己是社会学家,历数各国首脑的名字,也被护士打了针;丙什么都不说,照常吃饭睡觉,医护人员给他刮脸后会道谢,在第28天出院。“像第三个人那样,这是唯一指望得上的自救方法。”陈丹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会遇上同样的情况,“觉得凄凉,自己的生活真荒唐。”

第二天一早,陈丹努力多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早饭,目的是让护士满意。随后她发现,自己没有被安排吃药,“最担心‘被治傻’的事。”之后,护士交接班、查床时,陈丹几乎都要向护士重复回答、讲述自己为什么被送进精神病院,“可能因为我是那61个病人里唯一不吃药的,她们也好奇吧。”

6月8日,入院近72小时后,经过医院三级专家会诊复核,陈丹被确定无需住院,获准出院。

只是“因为她不再听话”

被强制送进病房当晚,半夜一点半,同病房一名老年病患突然尖叫,重复四五次后,值班护士也不再起身查看,陈丹在尖叫声中睡去。再被同样的尖叫声惊醒时,陈丹睁眼便被吓了一跳,“跟我病床紧贴在一起的那个老太太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,坐在黑暗里。”之后,陈丹再没睡着,当时是两点半。直到天亮,陈丹看着隔壁床的病患在床上来回翻身折腾,听着另一个病患反复说,“别捆我了,胳膊疼啊,放开我吧”,看到远处一个病患也默默地坐起来,“在这些当中,穿插着各个床呼叫大小便的请求。”四点半,走廊上开始有病患走动的身影。五点半,护士叫全体病患起床。

之所以自己会经历这一切,在陈丹看来,是因为她不再“听话”。

从陈丹有记忆以来,她的父母就在试图以各种方式干涉、控制她的生活。“比如,我身边所有的同学,他们都能挑出不好的地方,有学习不好的、有坏习惯的、有是工人家庭的,除了学习成绩排前三名的同学他们鼓励我去交朋友,其他的同学在他们眼中都是坏孩子,不让我跟他们来往。同学往家里打电话找我,他们会用分机偷听,甚至不让我出门,如果我出去玩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,我爸会打遍所有我同学家里的电话。”

陈丹觉得自己从小受了不少委屈,“他们不但不尊重我、干涉我,还以同样的方式干涉、指摘亲戚们的生活。”长大后,陈丹想要脱离父母干涉的想法渐渐强烈,于是在大学毕业后到北京独自生活,“我很怕他们干涉到我的生活,但工作前我爸说,要是找不到我,就到各大报纸登寻人启事,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他们我在哪儿、在什么地方工作,希望能互相妥协、和平相处。”最终,因为男友不符合她父母的预设标准,陈丹被送到精神病院。

民间公益组织衡平机构工作人员表示,该机构从2010年中下旬至今收集到的百余件“被精神病”案例,有三分之二系被父母、家人强行送治。“如果能够开展、增强社区护工方面的工作,当家长和子女之间、家人之间发生激烈冲突或矛盾时,能够有比较专业、懂得相关知识和技巧的工作人员进行调解,很有可能降低被家人强行送往精神病院或用药的人数。”

可怕的“有心理缺陷的父母”

被自己的父母强制送入精神病院,以及在精神病院里度过的两天三夜,使陈丹遭受了巨大冲击,只好借助心理咨询进行调节。没有被强制使用精神类药物的陈丹,无疑是幸运的。

很多有类似经历的人,没能逃过被强制使用精神类药物,例如小晨。小晨是北京某高校大一学生,出生在山东农村。2013年6月,高考前夕,小晨的父母找来一名神婆,在家里给她注射了精神类药物。现在,小晨已经停止用药近三个月,却依然受药物副作用的影响,“发胖,经常坐立不安,照镜子时眼神都是散的。”

无论是陈丹,还是小晨,强行把她们当做精神病对待的,都是她们的父母。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志愿者表示,在他所接触到的案例中,被自己的父母强行送到精神病院的受害者不是少数,原因几乎都是“孩子没有以前听话”。

陈丹曾经带她的父母去见心理咨询师,“只见过一次,他们说自己年岁大了,不可能有什么改变,实际情况是他们不觉得自己的想法、认识有什么不对。”

陈丹用“干涉”来描述她的父母。小晨则用“控制”、“不把我当人、当物品”来描述她的父母。心理咨询师王其峰表示,在这类家庭中,父母对孩子的控制欲过强,不懂得尊重子女对生活、工作等各方面的选择。子女在小时候往往不懂得如何表达对父母过度干涉、控制的不满,随着渐渐长大开始表达不满、反抗,“有些父母自身可能存在某些心理缺陷,在面对子女的不满和反抗时,会产生‘孩子不听话’的感觉,甚至会采取极端行为。一旦被使用了精神类药物,人遭受的影响可以说是破坏性的。”而父母对子女的干涉,在中国的家庭中普遍存在,“只是程度不同。”

目前,陈丹已经提出起诉,“起诉父母、打官司是被逼无奈,他们对我的损害太大。法律是我保护自己的最后办法,也希望我的经历能帮助到其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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